司棋端上泡好的龙井茶, 又重新站在李崇音身后,看着佩雯的样子,想起云栖比佩雯年岁还小,怎么都是粗使丫鬟出身, 差距就这么大。
李崇音泯了一口,却觉味道缺了些什么, 也不再碰那杯茶。
“只是寻你来问问, 无需紧张。”李崇音将放在一旁的另一只手笼拿了起来。
一开始娄尚说是母亲做的,就漏洞百出,也怪不得九殿下不满了。只是那位殿下给了他的颜面, 没有当面申饬罢了。
不提娄尚那闪烁其词的态度,就说手笼并不是庆朝普通老年人会做的东西,大部分人连看都没怎么看过,它早在汉朝就出现了,当时叫千金绦,专供贵族,因其穿戴繁琐,使用较少,到本朝更近乎于无。年轻女子倒有可能翻过典籍,虽说佩雯一个大字不识的丫鬟会知道,也有些蹊跷。可没更好的解释了,兴许是看了懋南院里书屋中的书册。
“这是你送与娄尚的吗?”
“是、是奴婢。”
“抬起头说话。”在李崇音看来,只有眼睛才能最清晰表达一个人的想法。
佩雯缓缓抬头,慌张尤存。
是个模样清秀,但眉宇间带着恐慌的丫头,约莫有十五岁。
“你这做法很是新奇,是如何想到的?”李崇音放低了声音,看着眉眼温柔,很容易令人产生信任。
佩雯着实一愣,她一直知道三公子是多么令人倾慕的存在,可他一直是那冷漠的模样,这样遽然的温柔实在令人无法冷静下来。
娄尚张了张嘴,看到未过门的妻子被少爷一个笑容,就迷得晕头转向的,心都拔凉拔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