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映月究竟在屋内说了什么?
无端晚上闹了肚子,让云栖帮自己顶值夜,这天李昶公务繁多夜宿在书房。云栖宿在外间,到了午夜隐约听到里头传来隐隐抽泣声,云栖容易惊醒,立刻睁了眼。
里头也没传唤,云栖小心靠近,点了个烛台走近,轻声询问:“二夫人?”
没人回她,她走入内室,月华倾洒。
轻轻掀开幔帐,看到黑暗中余氏侧身靠在白玉枕上,眼角有些湿润,手中紧握着一块布料。
云栖几乎没见余氏落泪过,似乎她永远那个端庄的妇人,没有事能让她失态。
余氏手里握着的,好像是一件婴孩的小衣,这件小衣是桃红色,一看就不是双胞胎小时候用的。
余氏始终熟睡着。
云栖缓缓蹲了下来,轻轻握住余氏的手臂,闭上了眼。
靠在床边,良久。
余氏与云栖相处的时间增多,有时不是云栖当值,也希望她伴在左右,云栖自然无有不可。
这日,余氏的庶妹余明珠随着丈夫回京,他们也是当年文字狱的受害者,被谪宦到蜀南地方上,虽是谪宦,但蜀南偏远,与流放也没什么区别,过得十分清苦,还常年受瘴气侵蚀,身体每况愈下。
近来皇上沉迷长生,总想着仙丹,受到方士尉迟言的劝说,说是当年那文字狱死亡人数过多,恐会影响帝王寿数,皇帝这才将之前无故被连累的官员放回,有的甚至还格外凯恩,官复原职。
由于余氏庶妹来信的内容实在可怜,余氏也无法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