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月止了泪,听到余氏简短的两字, 心中有些凉。
从这短短的回问也能看出云栖在母亲心里有何特别地位。
云栖一奴婢本就应是听从主家调遣,她身为李府嫡女甚至能直接决定丫鬟的性命, 现在不过是让看着不舒服的丫鬟离开视线,未赶出府也未做其余, 竟然有些难, 李映月有刹那觉得自个儿挺可笑。
兴许不是因为赶丫鬟难,而是因为这个丫头叫云栖。
“映月, 你是魔障了,不能仅凭云栖的容貌就容不下她, 她何辜?”
“母亲不觉得, 您对她太好了吗?”
“那你认为母亲对锦瑟、无端她们又如何?”
李映月语塞,余氏对身边人极好, 像之前云栖得的那极易撕扯掉的云罗纱, 另外几位得脸的丫鬟也是一样被赏了,点缀上这些云罗纱,让她们成了冬日李府的一道靓丽风景。
要说李映月最不舒坦的无非是余氏与云栖之间相处的融洽与默契, 这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只可意会。
李映月沉默了。
余氏默默放开了她,忆起前些日子,曹妈妈突然对没怎么照面接触过的云栖设局,能指示冬儿将云栖差点毁容,如果成功云栖后半辈子该如何处之,其心思何其歹毒。曹妈妈一个奴仆就算无人指使,也是有起因的。
余氏给的是女儿的面儿,才没追究到底。
她只是不提罢了,曹妈妈若不是受到李映月的影响,怎会有这么绝后患的想法。
余氏发觉用言语已无法让李映月宽心,再不作为,事态快发展到无法逆转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