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指尖,两滴血重新融入瓷碗中,还是交汇,再交融,最后化为一体。
若一人融合是巧合,两人呢?
无言的安静,夫妻谁也没说话。
气氛就仿佛紧绷的弓弦,拉开到了极致,只要些微一用力,就会弹射出去,将靶子射得面目全非。
还是李昶首先回神,打破沉寂,将两瓷碗里的血水倒入一旁花盆里,回来时见余氏已经为云栖止了血。
余氏也终于有了行动,给云栖掖了掖被子,轻声道:“再去取一条被子吧,晚寒露深。”
李昶也不多话,亲自去衣柜里抽了条盖在云栖身上。
余氏多看几眼熟睡的云栖,才带着烛台与李昶一起回到里屋。
屋子再次暗了下来,也不知道谁叹息了一声。
帐幔中,传来李昶的声音:“这滴血之事,果然是胡闹罢。”
余氏翻了个身,始终睁着眼,轻轻应了声。
一夜无话。
寅时刚过,云栖被华年轻轻推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看周遭,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
刚才好像做了梦,一个很温暖的梦,伴随着熟悉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