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看,就是酸味足了些。”
余氏噗嗤一笑,听出了李老夫人的调侃:“是,谢母亲。”
余氏知道,李老夫人再不喜爱李昶,现在也要做些面上功夫。李昶如今身为工部左侍郎,是李家的未来,李老夫人不可能在这时候为难她,就像刚才那般,会为她遮掩一二。
“映月在我这儿已经好些时日了,你不打算将她领回去?”
“随着母亲学规矩,映月的脾性也能收敛些。”
曹妈妈被李映月暂时打发去了别庄,归期不定,李映月又自请来李老夫人这儿礼佛,可以说上次驭下不严的事,算是揭过去了,但同样的,母女俩刚缓和没多久的关系又再次结了一层冰。
“你母家庶妹随着她那夫婿,要回京了?”
“是,约莫再半月的路程。”余氏有个庶妹,当年千方百计嫁于督镇抚一家,说来也是有前程的官儿,可惜醉酒做了一首诗,被言官说成有逆反之心,成了派别斗争的牺牲品,一家人流放到云南偏远地区,已经有多年未见。
现在得以昭雪回京,虽能官复原职,但终究与官场脱节了许久。
提到这个心比天高的庶妹,余氏也是感慨。
“到时若来府里,也不必避而不见,文字狱的事儿已经过了许久了,便是官家也不会轻易再降罪。”
“清浅省得。”
这话题略微沉重,李老夫人提起了近日京城上流的一件趣事。
“最近世家中在传你这儿出了个会蜀绣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