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没法和同空若这么说,便僵硬着脸道:“可能是素日里不注意保养身体吧。”
空若闻言微微一笑,他没有戳破江老夫人的谎言,而是给她讲了一个自己遇到事情。
“我在南方游历时,曾经过一个小城,那小城里的一个富户家资不薄,可家中子孙却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要么身子单薄,要么痴呆愚钝,要么少年早夭。这富户家的老爷姓李,他看家中子孙如此,心下着急,便请了许多能人异士到他家中,又是改换家中风水,又是请佛拜佛,可却总是不管用。”说到这里,空若止住了话音。
如江老夫人这样的妇人最喜欢听的就是这类故事,她果真听住了,见空若停住不说了,就问道:“然后呢?”
空若见江老夫人感兴趣,就继续道:“然后他不知道从哪打听到的消息,知晓我在当地,就让人找到了我那里。我去他家的祖坟看过,那里风水很好,他家的家宅风水按照常理来说也没有问题。可为什么他家中子孙却总是出事?我去他家的时候,他当时在外地收租,直到晚间方才回来。待到看到他本人后,我就知道他家为何会有此一劫了?”
“为何?”江老夫人又问道。
空若微微一笑道:“这位李老爷生性风流,犯了邪淫的果报。他家祖上先人颇积了些善行,福泽绵延到了李老爷,所以李老爷暂时未受到业力的影响,可他的子孙就遭殃了。”
空若话说到这里,非但江老夫人,就连大长公主都明白了他在说些什么。
大长公主和江老夫人不同。
江老夫人看不得儿媳妇或是孙媳妇和她的子孙们太过亲近,所以她总是想尽办法想要给儿孙们塞些丫鬟通房什么的。
但大长公主就不一样了,她自来是个爽直的性子,又看多了那些纨绔子弟因为沉溺美色导致家业被败尽的事情,也因此,她最希望的就是能娶到那端正贤淑的儿媳,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丫鬟通房什么的。
江老夫人的所为让大长公主极为不喜欢,可她又不好说些什么。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时候,她们这些做公主的哪里会怕婆婆,可自从晋国成为能和楚国争霸的大国后,晋国君的行事就变了。
他担心皇室言行太过霸道,会让晋国朝臣寒心,转投他国,因此这些年,他一直在约束着皇族子孙,不许他们借着皇室身份随意欺压他人。
也因此,这么些年,大长公主纵是在生气江老夫人的所为也只能忍着。
毕竟,江老夫人也没有做别的事情,只是给儿孙送几个丫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