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我想认字。”

“嗯？你想认字？”

“他们都认字，我也有名字，我还是小孩子，我也要认字。”

柳叶子用手指戳了戳柳芽儿的头：“你都不知道高龄多少了，还小孩子呢。”

“你说我笨，是三岁小孩呢。”

“好好好，黑无常让我好好教你，既然你自己想认字念书，我也不拦着，等过两天，我去买两本书回来，再买些纸笔，教你认字写字。”

“好耶，好耶！”

柳芽儿拍手，跳动了起来。

柳叶子看它那副傻兮兮的模样，心里默默摇头，这怕是不好教啊。

夜深了，柳叶子打了个哈欠，也准备自己上床睡觉，柳芽儿见状，也学柳叶子的动作，跟在了她身后。

柳叶子盯着他：“你想干啥？”

“睡觉。”柳芽儿一本正经。

“你不是要吸收日月精华吗？”

“那个没用了，我现在是人，我有名字了，我也要睡觉。”

“那你自己去书桌上睡。。”

“我也要到床上睡。”

“………”

意识到了柳叶子内心的拒绝，柳芽儿忽然开始发出小孩子一样哭泣的声音，一屁股坐地上乱摆了起来。

“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柳叶子一头黑线。

当初黑无常是怎么跟她说的来着？说这个是朦胧的神智，跟着好人学好，跟着坏人学坏，要好好教导，就会听话。

她什么时候干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了，这柳芽儿到底是跟谁学的？

“你再哭，我一拳打烂你！”

柳叶子吼了它一声。

柳芽儿瞬间停止了哭声，便站在那里，嘤嘤嘤的抽泣着，看着柳叶子。

在月光的照射下，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柳芽儿显得分外诡异阴森。

关键它还嘤嘤嘤。

柳叶子闭上眼睛，盖上被子，转过身去睡觉。

睡了半天，被嘤嘤嘤的睡不着，然而真要她一拳打碎这丫的，她还下不去手。

没办法了，柳叶子恨恨的转过头，掀开被子：“过来，睡，不许踢被子！”

“好，好！”

柳芽儿发出欢快的声音，挥舞着自己的胳膊腿爬上了床，将头放在枕头上，学着柳叶子的动作躺下。

柳叶子看着它这一系列动作，眼神复杂。

柳芽儿还提醒她：“盖被子，不盖被子要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