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坛摆好。
天已经全黑了。
这家酒店就是这个十八线小县城最高的建筑,灯光都在下方环绕。
长岁站在符阵中心,仰头一看。
恰逢云遮月,天台上有丝丝凉意。
长岁让胖子和张青佟去把小张的身体带上来。
胖子和张青佟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小张有点犯难。
主要是这人额头上还有凝固了的朱砂,看着“血迹斑斑”的,他们要是把人就这么抬出去,估计会有人直接报警。
胖子在房子里找了一圈,找了个帽子给小张戴上,然后让胖子帮忙,把人搬到了背上。
两人背着小张鬼鬼祟祟的穿过走廊,刚要松口气,电梯门一开,里头站了四五个人,齐刷刷地看过来。
胖子和张青佟硬着头皮背着小张进去。
有几道带着怀疑和审视的目光在胖子身上转了几圈,再转到他身边的张青佟身上。
张青佟是高中老师,气质就不一样,穿一件浅灰色的格子衬衫,五官疏朗,身形挺拔,斯斯文文的样子,实在不像坏人。
那几道目光里的怀疑和审视就淡了不少。
倒是有人问了句:“她怎么了?”
胖子有点儿紧张。
张青佟反倒淡定,转过头去说:“我妹妹生病了。”
那人就不再追问了。
等出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