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新抽的烟蒂和几处痰迹,不用专业的眼光看,都认得出是新的。
确认的推断并没有给几位反扒精英带来什么惊喜,反倒让他有点羞得无地自容的感觉,重新站回到闲聊的徐总队长的孙教授面前,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以示确认。
“对不起的话我就不说了,我们穿的是同一身警服,不分彼此,解决下一个问题,怎么样刨出这个团伙全部成员?”孙韶霜直接问。
“我们正在通过监控找,有这个观察点,那说明有人提前踩过点,走访一下周边群众,应该能找到。”聂宝文把警中基础搬出来了。
“为什么不通过被捕的郑鹏指认?交叉一指认,不管是准确度,还是将来形成证据链的口供,不是更翔实吗?”孙韶霜道。
说到这个就不好办了,厉闯道着:“我们抓到他时,他身上只有几十块钱零钱,这里的现场又没有拍到他下手,对于这种经验丰富的扒手,不是当场人赃俱获,恐怕是死咬不认的。”
“其他被黑吃的两位,辨认出谁来了?”孙韶霜问。
“平三戈。”厉闯道,这是布狄训练出来的新手。
一听这名字,孙韶霜笑了,笑着道着:“其实有个更便捷的方式,你们也可以做个道具嘛,失主丢了多少钱,什么形状,大致差不多就行;布狄和平三戈这两个犯案累累的小毛贼,不少派出所有他们的被捕的询问记录录像吧……有这个还不够吗?”
孙教授迟疑地说着,这是以疑似的线索,去引出有罪的目击,或者可以定义为:诱供。凡没有证据的指控,都是诱供。
这事让众人犹豫了一下,都看总队长,徐佑正嘿嘿笑而不语,孙教授道着:“什么都不用说嘛,就当还原一下作案现场和作案经过嘛……这种屡经打击的嫌疑人,你和他讲得越多,他就越知道你拿他没治,试试吧,什么也别说,把还原的案情,摆到他面前………再把这片找找,丢的作案道具肯定还有。”
赘言再无,孙教授邀着徐佑正走了,这边掘地三尺忙活开了,果真找到了塞在墙洞里的一件不伦不类的警服,还有一把疑似凶器的短匕,如获至宝的警员们又仔细询问了失主,凑了差不多厚的一摞钱,绑上了一根皮筋。
接下来这些东西就出现了录像时,嵌入了布狄被审、平三戈在派出所交待的画面,被捕后咬死不说的郑鹏在双旗派出所有幸观摩了一遍这些东西,那个吓唬他的大眼贼被擒、那个唬住他的假警察被抓、还有那摞绑着皮筋的钱,以及收缴回来的假警服,在屏幕上以特写的画面闪过,旁边坐着两位警员虎视眈眈,一言不发。
心理打击被肉体打击更致命,审讯的根本没问,被审的郑鹏憋了半个小时,撂了!
交叉辨认后,一个乔玉琨,惯偷;一个张兵,惯偷,至于在楼顶望风的那位,案发前一天交通监控捕捉到了他的一帧画面又一次确认,就是疑似高堡装疯卖傻的那位:陈俊。
让总队和大队几位一直无法释怀的是,这几个贼在反扒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又扮警察、又扮便衣,堂而皇之的黑吃黑了一通,那怕是交待口供有了,仍然无法找出他们从现场是怎么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