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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无聊猜测,既然连我们都有八个盘子的席面吃,那宫主现在可能正躺在孔雀毛的毯子上用燕窝漱着口, 因为话本里的皇后都这样,骄奢淫逸,令人羡慕。

然后就听到身后传来冷冷一声:“过来。”

“宫主!”众人迅速整理好表情。

厉随一身黑衣, 寒冰一样往那一站,当场就能让围观群众产生自己正在反复去世的错觉。于是万仞宫弟子又齐刷刷收回了刚才的想法, 像宫主这个凶残的样子, 八成是混不成皇后的。

厉随随手一划:“你们几个,严刑拷打会吗?”

“会!”

虽然业务并不是很熟练,因为万仞宫实在没有多少需要逼供的任务,但也可以学,总比蹲在回廊里数瓦片要强。

“宫主是要审问原野月?”

“是她。”

厉随转身向后院走去:“随我来。”

北风将他的漆黑大氅扬起, 令万仞宫弟子一阵晕眩,实不相瞒,他们其实也经常会因为自家宫主实在太魔头了,从而产生一种究竟谁才是正道的短暂错觉,何为正,何为邪,如果我是正,那什么才是邪,将日子过得充满了哲学。

另一处小院,祝燕隐坐在椅子上,满脸都写着不高兴。他也想一起跟着审问原野月的,但是却被厉随一早就送回了舅舅的住处,吩咐哪儿都不能去。

兰西山苦口婆心搞教育,那现场血糊刺啦的,你连杀鸡都不敢看,怎么还对刑讯逼问有兴趣了?快些坐过来,舅舅给你泡好茶。

“我不想喝茶。”祝燕隐嘟囔,“这主意还是我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