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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随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

祝燕隐松了口气:“嗯。”

他心中好奇,原想问一句这人是谁,但又不是很敢,就只把狼毫细细洗干净,又从袖中掏出一盒小香膏,兑水化开后,将笔尖浸透进去,来回翻转几下,再拿出来晾干。

同样也写了许多年字的江神医:原来还有这种步骤?

厉随瞥了他一眼,目光促狭。

江胜临:不要以为你面无表情我就看不出来你在笑,你笑个屁,你不是也没见过这江南世面?

他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二公子回家。”

“不必送了,我家的马车就在楼下。”祝燕隐收拾好桌子,偷瞄了一眼厉随,欲言又止。

江胜临猜出他的心思,赶忙道:“待哪天风和日丽了,咱们就去城外空谷,让厉宫主为二公子耍一套厉害拳法。”

厉随:“?”

祝燕隐“嗯”了一句,带着满心期待,高高兴兴地走了。

厉随面色不善:“说!”

江胜临理直气壮,你又没有什么值钱好东西能拿得出手,那就只有一身武艺能见人了。正好祝二公子也对话本里的武林绝学感兴趣,你就给他演示几招,反正又不费力气,把人哄高兴了,将来说不定还能用得着。

厉随:“滚。”

第17章

江胜临挑亮烛火,细细检查那瓶药水。

里面除了有蟒涎,还有蝎尾、斑虫、金檀、鬼头伞,总之七七八八的,没一样不是剧毒。就算精壮年的男子泡在里头,怕也会一命呜呼,那白头发老头却能在缸里待满一炷香,可见至少有些内力。至于为什么要用铁链捆着,这毒汤蚀起皮肉来是噬心之痛,没几人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