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清大师便苦笑道:“陛下,这种事,心急不得,贫道此次进宫,也是提醒陛下灵气复苏一事,实则按照贫道目前的观测,这灵气微弱,一年半载之内,成不了什么大气,陛下放心,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如是说,皇上只能颔首。
然而心里还是不踏实。
火烧了谁的眉毛谁着急。
又与德清大师一番谈话,德清大师便告辞。
他一走,皇上立刻吩咐内侍总管,“去将安国公提来。”
内侍总管得令,立刻执行。
从刑部大牢到御书房,不过小半个时辰。
就在前不久,还是风光无限权势滔天的国公爷,此刻……
瞧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安国公,皇上险些认不出他。
腿上因着被天犬扫了一尾巴,伤势颇重,加上在牢里不知经历了什么,那伤口竟然已经开始化脓。
头发披散,衣衫不整。
皇上盯着安国公腿上的伤口,心头不禁懊恼,忘记问一问德清大师有关天犬的事了。
天犬突然通灵,不知与那些金子是否有关。
心思划过,皇上朝安国公道:“是谁让你去挖玲珑山的黄金的?”
安国公跪在地上,满心的绝望。
他以为,他逃过一劫,没想到,帝王之怒,若疾风骤雨。
瘫跪在地上,此刻心头没有任何侥幸,安国公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五年前,臣遇到一个游街串巷的道士,当时臣的长子病的卧床不起长达半年之久。”
这件事,皇上知道。
“那道士被家人请进门,他说臣的儿子是被人夺了阳寿,只要将臣儿子的阳寿用东西压住,便无人能夺走了,这病就好了,后来那道士推算,能压住臣儿子阳寿的东西,便是黄金。”
皇上心里冷笑。
朕的命格缺金,你儿子的阳寿需要用黄金来压住。
所以,你们是说,是朕夺了你儿子的阳寿,你才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夺朕的阳寿给你儿子吗!
“道士的风言风语,你也信!”皇上没好气道。
内侍总管……
德清道长不是才从咱们这里走了?!
呃……
“后来臣让人四下寻找金矿,在玲珑山发现了金矿,臣便立刻着人开采,开出的黄金,臣分文不敢动用,全部搬回京都,埋在宅子下。”
说着,安国公凄惨的看向皇上。
“臣原本想着,等到黄金开采完了,臣再请个道长瞧瞧,到时候若是不需要了,这些黄金,正好全都敬献陛下……”
皇上冷哼一声。
“那封信的事,是你们编造的了?”
安国公立刻认错道:“用信的事,欺骗陛下,是贱内一人的主意,臣一时糊涂,竟跟着她一起犯错,欺君之罪,臣知罪该万死,求陛下念在臣当真分毫未动那黄金的份上,饶了臣的死罪。”
直至此刻,安国公依旧不知道,他府邸的黄金,分别跑到了京兆尹府里和他的外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