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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证明,一旦火气上头,他根本无法预料到自己还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这让他感到十分沮丧。

沮丧之余,更多的是心疼,是自责,是懊悔。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哭累了的元宝终于在君墨染怀中迷迷糊糊睡下。

君墨染放下元宝,又抱起了晕死过去的凤无忧,轻手轻脚地替她清洗着身子。

“嘶——”

许是不慎碰到她的伤处,她隽秀的眉轻轻蹙起,倒吸了一口凉气。

君墨染郁猝至极,他实在不愿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

若是如此循环反复,他和百里河泽有有何区别?

这一晚,他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他想向她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得久久地凝视着她,直至熹光微露

“嘶——”

“爷的腿哪儿去了?”

凤无忧倏然睁眼,她迷茫地往身下看去,但见两只腿好好的杵在榻上,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试着挪了挪身体,发觉身体如同被车轱辘碾压过一般,气不打一处来。

“别以为爷不舍得阉了你。为了保命,爷什么事都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