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呵”凤无忧耸了耸肩,无所畏惧地道:“爷还有什么可失去的?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百里河泽没料到时隔两年,凤无忧依旧这么倔。
几番较量之后,他终是败下阵来。
“莫要胡思乱想,你是元宝娘亲,我怎么舍得对你下手?”
百里河泽不轻不重地撂下一句话,遂滑着轮椅,飘然远去。
砰——
凤无忧郁愤难纾,肆意摔砸着榻前矮几上的茶具。
“怎么了这是?”
楚九一手抱着元宝,一边掀开门帘,关切地询问道。
但见凤无忧双手早已被茶具划得鲜血淋漓,连声劝慰着她,“凤姑娘,你这是何必?云秦国主他很快就要另立新后,你也当放下过往,好好活下去才是。”
“楚九,你说,百里河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凤无忧接过楚九怀中被她的举动吓得嚎啕大哭的元宝,轻声低语着。
楚九一阵翻箱倒柜,总算在妆奁中寻到一瓶尚未开封的金疮药。
待她替凤无忧鲜血淋漓的手上完药之后,这才审慎地回答道:“帝君他是一个可怜人。”
“因为可怜,所以就要将自己遭遇过的不幸,强加在别人身上?”
闻言,楚九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