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低声嗫嚅着,双手却紧张地绞在了一起。
若是平时,君墨染绝不可能轻易落入云非白的陷阱。
可这一回,她心里委实没底。
云非白瞅着凤无忧局促不安的模样,郁猝至极。
他一掌拍在大腿上,不甘心地道:“你只知本宫手上染满鲜血,却不知,君墨染亦如是。他杀的人,不比本宫少。”
“你可能不知道,爷也曾是刀尖上舐血的冷面杀手。”
凤无忧不以为意地道:“没有人天生恶毒,他只是被形势所迫。”
“本宫又何尝不是被形势所迫?”
云非白低声嗫嚅着,再不愿为自己辩驳。
她心里没他,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俄顷,他见凤无忧静默无声地蜷缩至辇舆一隅,假以思索之后,徐徐言之,“放宽心,本宫不会伤害你的孩子。”
此时此刻,凤无忧已被突如其来的腹痛之症惊得阵脚大乱。
她紧抿双唇,下意识地攥着皱巴巴的衣襟,手心亦被冷汗浸湿。
“本宫尚未对他下手,至于紧张成这样?”
云非白瞅着脸色煞白的凤无忧,只当是她在担忧君墨染,语气颇酸。
凤无忧不动声色地偏过头,察觉到身下一涌而出的汩汩热流,又惊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