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愁眉紧锁,沉声道:“云非白并未选择同云闵行对抗到底。近几日,他连东宫的大门都未曾踏出过,一不问朝政,二不问兵权,性情大变。”
“情理之中。”
君墨染正了面色,薄唇轻启,“云非白同云闵行之间积怨已深,他虽不愿背负弑父的罪名,却早已生出弑父的想法。故而,他只能借助东临的力量,借力打力,彻底击垮云闵行。”
“云非白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明明是他挑起的事端,竟还想着坐收渔翁之利。”副将忿忿不平地道。
君墨染冷声道:“无妨。云闵行的项上人头,本王势在必得。至于云非白,本王必将之挫骨扬灰。”
欺辱过凤无忧的人,他绝不可能轻易放过。
凤无忧掉的每一滴泪,都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儿,扎得他痛彻心扉。
一想到她在东临京都城墙上遭受过的屈辱,君墨染就恨不得将云非白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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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秦天京,东宫
正伏案作画的云非白意外收到凤无忧捎来的信笺,欣喜若狂。
他挺直了背脊,端坐在书案前,反反复复地以锦帕擦拭着手心的汗渍。
“臣妾特为您熬了鸡汤,殿下趁热喝了吧。”君拂笑意盈盈地行至书案前,轻声细语道。
云非白回过神,一脸淡漠,“不是跟你说过,不得私闯本宫的书房?”
君拂眼里含着泪,委屈不已,“臣妾只是担忧殿下的身体,别无他意。”
“本宫的事,何须你来操心?速速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