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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位年岁稍长,满脸褶子的老妪被楚九带至了木屋之中。

她腰间横跨着一个掉漆的木箱子,怯生生地打量着处处透着诡异的窄小木屋。

百里河泽见稳婆已至,眸光乍亮。

他倏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行至稳婆跟前,“可有法子拿掉她腹中野种?”

稳婆瞅了一眼盘腿而坐,正在闭目养神的凤无忧,为难地说道:“老妇一辈子行善积德,从未害过人命。国师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若不愿做,今夜死的人,便会是你。”

百里河泽淡淡地扫了一眼震颤不止的稳婆,飞花玉笛于须臾间在她额间烙下了一朵血色芙蕖印子。

“啊——”

稳婆伸手轻触着前额处皮肉翻飞的可怖伤口,惊惧不已,吓得失声尖叫。

“做不做?”

“国师大人饶命!老妇定当全心全意听从国师大人的差遣。”

稳婆为保性命,不得已之下,只得朝着岿然不动地端坐在木榻上的凤无忧走去。

她双手局促地绞在了一起,轻声唤着凤无忧,“姑娘,还请您在木榻上躺平。”

闻言,凤无忧倏然睁眼。

她淡淡地扫了眼满脸是血的稳婆,隽秀的眉轻轻蹙起。

她无意为难稳婆,转而定定地看向百里河泽,“你若敢动爷的狗蛋,爷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