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来的,是穿透四肢百骸的乏力之感。
云非白晃了晃晕晕沉沉的脑袋,凝眸看向被凤无忧砍得深可见骨的胳膊,自嘲地笑了笑。
他早该料到,他的不忍心,在凤无忧那里,不名一文。
嗷呜——
阿黄引颈长嗥,它趁云非白不备,身子向后一倾,随即如同弹簧一般,猛扑至云非白身前,张着大嘴狂肆地撕咬着云非白的耳朵。
“孽畜!”
云非白气急,他一把扼住阿黄的脖颈,将之狠狠地抛至城墙之下。
嗷呜——
阿黄梗着脖颈,发出一声凄楚的悲鸣,透亮的眼眸中闪着剔透的泪光,无比眷恋地看向城墙上张皇失措的凤无忧。
“阿黄!”
凤无忧见阿黄如同死尸般一动不动,恍若失去至亲般,难过得透不过气。
平心而论,这些年来,阿黄闯下的祸数不胜数。
它甚至时常在至关重要的时刻掉链子,但不论如何,它这么多年的陪伴,终究是在凤无忧心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记。
凤无忧怔怔地盯着城墙下死不瞑目的阿黄,只觉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君墨染见状,快步上前,轻揽着她的腰肢,将她拥入怀中。
直到此刻,他才瞥见凤无忧大敞的衣襟下伤痕累累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