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一落,便扭着杨柳细腰,徐徐行至窗前,利落地翻窗而出。
驿馆占地并不算大,北堂龙霆所住院落恰巧紧挨着云非白所住院落。
故而,北堂璃音只需爬出窗,便可轻而易举地躲过云非白院落中的所有暗卫,安然无恙地回至北堂龙霆所住院落。
君拂终于意识到北堂璃音这是打算将所有罪责推至她的身上,又气又急。
“该死!”
君拂银牙碎咬,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确确实实打算将凤无忧沉溺在浴池之中。
不过,按照她原先的规划,即便东窗事发,纵有人亲眼目睹她于今夜入过西厢,她也完全可以洗脱自身嫌疑,一口咬定凤无忧纯粹是意外溺毙。
可问题是,北堂璃音竟无脑地在池面上洒了一层淡黄色的烈性毒药!
如此一来,云非白若是问起,她百口莫辩。
君拂忐忑不安地盯着池底毫无动静的凤无忧,心下腹诽着凤无忧在池中憋了这么久,应当已经咽气。
“事已至此,只能硬扛着了。”
君拂深吸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着。
她双手紧护着微微凸起的腹部,寄希望于云非白能看在她腹中胎儿的面上,饶她一命。
池底,凤无忧愈发虚弱,冰凉的池水一点一点侵袭着她的身子。
她蜷缩着身体,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