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闻言,轻嗤以鼻,“罪不可赦的人,是你。身为东临位高权重的太后,竟同男人私相授受,你对得起黎民百姓对你的信任?想来,即墨止鸢同你腹中胎儿一般,均是你和宗盛淫乱后宫的证据吧?”
赫连太后理亏,眼眶中两行浊泪簌簌滑下。
早知如此,她就该于昨日夜里同宗盛远走高飞。
凤无忧厌恶地看着泪如雨下的赫连太后,冷声道,“皇上的遗诏也是你一手伪造的,对否?皇上从未临幸过宫女,你却因一己私利,勾结敬事房,准备来一出狸猫换子,将自己腹中胎儿推上储君之位。这等心思,确实当诛!”
“不!圣旨并非哀家伪造,是宗盛!对,是宗盛一手伪造。”
赫连太后一时没了主意,只得将所有罪责推至宗盛身上。
宗盛缓缓抬眸,认真地审视着自私自利的赫连太后,唇角忽而泛起一抹凉薄的苦笑。
赫连太后又寻到了一个不错的由头,倏然起身,指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煞有其事地说道,“哀家与宗盛之间清清白白,一点儿纠葛也不曾有过。哀家腹中骨肉,实则是皇上的。皇上迟迟不肯纳妃,全是因为哀家。他自幼丧母,潜意识中将哀家当成了至关重要的人。不论你们相信与否,哀家确确实实是被皇上所逼。”
凤无忧眉头紧蹙,顿觉赫连太后恶心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她轻蔑地看着满嘴谎言的赫连太后,一字一顿,“小德子,将皇上请进来。”
“是。”
小德子唯唯诺诺地应着,随即迈着细碎的步伐,将面色苍白,身形羸弱的即墨胤仁迎上了大理寺大堂。
东临文武朝臣神色各异,纷纷侧目看向身着明黄色龙袍的清俊少年。
赫连太后吓得六神无主,她双手抱头,鼠窜至桌案下,身子颤得厉害。
“皇帝,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千万别怪母后!”
“母后也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