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面露痛楚,并不是因为心疼北堂璃音。
他只是想到凤无忧被邱如水调制的无解之毒折磨了好几年,心里难受得紧。
北堂龙霆眼圈发红,自得知真相之后,他每时每刻都活在自责与愧疚之中。
“父王,救救音儿。”
“自作孽,不可活。”
北堂龙霆不留情面地甩开了北堂璃音的手,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他前脚一走,在暗处蛰伏许久的百里河泽突然现了身。
百里河泽原打算寻邱如水兴师问罪,好为凤无忧出口恶气。
不过,他来晚了一步,并未发现邱如水的踪迹。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瘫坐在地,痛苦地捂着腹部的北堂璃音,心生厌恶。
北堂璃音察觉到厢房中多了一个人,不自觉地瑟缩着肩膀,怯怯地看向百里河泽,“国师?”
百里河泽微微颔首,旋即将袖中一方干净的锦帕递至北堂璃音手中,“若是无处可去,大可前来紫阳观投靠本座。”
“多谢国师。”
北堂璃音接过百里河泽手中的锦帕,鼻头一酸,再度落泪。
百里河泽极其厌恶哭哭啼啼的女人,要不是看在北堂璃音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他还真不介意当即拧断她的脖颈。
沉吟片刻之后,百里河泽缓声道,“今夜子时,本座在紫阳观摘星阁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