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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拂见云非白如此护她,心中阴霾一扫而空。

她挺了挺胸脯,活像只骄傲的孔雀,得意洋洋地对上凤无忧犀锐的目光。

凤无忧全然无视了君拂的挑衅,只当她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时。

云非白稀罕的是她腹中的孩子,绝不是她,

君拂诞下腹中胎儿之时,便是她下半生噩梦的开始。

云非白如此憎恶君墨染,又怎么可能善待君墨染的妹妹?

待君拂被二位侍婢搀扶着退下大理寺大堂,赫连太后再度将视线落在凤无忧身上。

她十四岁入宫,至今已有三十年。

这三十年中,她什么样的劲敌没遇见过?

她偏就不信,自己几十年的阅历,还斗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少顷,她特特偏转过身子,缓声询问着即墨胤仁,“皇帝,凤无忧投毒一事,你怎么看?”

即墨胤仁连声解释道,“绝无此事。东风无力散,是朕偷的,并非凤无忧亲手相赠。”

赫连太后眉头轻蹙,她压低了声呵斥着即墨胤仁,“你乃一国之君,说话也该有些分寸。”

即墨胤仁为了保护凤无忧,再也顾不得许多,又当着众人的面,沉声言之,“东风无力散,并非凤无忧亲手相赠。”

“皇帝,你还小,不知人心险恶。倘若,凤无忧并未将东风无力散放在显眼的位置,你又怎么可能拿得到?依哀家之见,凤无忧本就存了异心。”赫连太后头头是道地反驳着即墨胤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