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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君拂,众人的神情愈发微妙。

事实上,云非白被君墨染砍伤一事,并未传开。

不过,驿馆里本就安插着各家势力的眼线,众朝臣想要得知昨夜驿馆中的变故,并不算难事。

众人皆以为,云非白若不能人事,君拂必定是最大的受益者。

她只要诞下云非白的嫡子,母凭子贵,定能稳坐云秦太子妃的宝座。

君拂自然也知道自己这肚子有多值钱。

故而,即便没有君墨染的庇护,她依旧有着十成的底气。

这会子,她端坐在御赐宝座上,双手扶肚,目无斜视,一口咬定凤无忧就是杀害荣翠的罪魁祸首。

凤无忧反问着她,“君拂郡主莫不是看花了眼?”

君拂言之凿凿,“不可能!本郡主那可怜的婢女,先是被你灌下鸩毒,而后又被你推下井中,死于非命。本郡主亲眼目睹,绝对不会有假。”

凤无忧背手负立,笑而不语。

对阵君拂这等无脑之辈,她根本不需出言为自己开脱,君拂她自个儿都难以自圆其说。

这不,傅夜沉旋即命人抬上昨儿个在栾钦殿前的枯井中打捞出的尸首。

他笃定地说道,“井中尸首,绝对不可能是君拂郡主的贴身侍婢。光从体型上看,死者应当是年近半百,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孺。而君拂郡主的贴身侍婢未满十五岁,即便是在井水中浸泡数日,也不可能这般臃肿。更何况,栾钦殿前那口枯井,早已干涸。”

君拂筛糠般摇着头,惊愕不已,“不可能!本郡主亲眼目睹荣翠坠井。井里只有一具尸首,除了荣翠,还能有谁?莫不是凤无忧事先转移了荣翠的尸首?”

“传荣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