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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染斜勾唇角,声色邪魅入骨,令人胆寒。

云非白听明白了君墨染的言下之意,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倘若此事传扬出去,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云秦皇室不止他一位皇子,他若是不能绵延子嗣,太子之位势必旁落。

如此一想,云非白就连叫嚣的气势都弱了些许。

他暴突的紫眸定定地盯着君墨染,厚薄适中的唇此刻由于邪功反噬,倒像是被绞烂了一般,红肉外翻,极为恶心。

“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本宫?”

“再敢骚扰凤无忧,本王不介意毁掉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君墨染捧在掌心里宠着的人,岂能任由他人欺辱?

纵云非白贵为云秦太子,权倾天下,也不得欺她分毫。

云非白原以为君墨染是因为义庄后山的伏击恼羞成怒,不成想,他竟是为凤无忧寻仇而来。

思及此,他幽深的紫眸中闪过一丝悔意。

早知君墨染这么在乎凤无忧,他就不该以身涉险,频频触及君墨染的底线。

岑寂清冷的月光,透过树梢丫杈,洒在窗槛上,将内室地毯上斑斑驳驳的血迹衬得一片狼藉。

“云非白,自求多福。”

君墨染淡淡地扫了眼云非白血迹涔涔的衣襟,慢条斯理地收回斩龙剑,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寂寂月色之中。

今夜的驿馆,注定被血腥与杀戮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