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兴致缺缺地应着,“何事?”
他缓缓起身,随手将身上的玄色锦袍抛至水墨屏风上,转而端坐在卧榻之上,俨然将自己当做了屋主。
凤无忧上前一步,沉声问道,“这世间,当真只有一块九霄环佩?”
“是。得此环佩者,可随意差遣摄政王府的一众婢女侍卫,也可差遣天下第一阁的杀手,亦可前往本王名下的钱庄无限支取现银。”
“………”
凤无忧并未料到,君墨染实际上将这么大的特权给了她。
亏她还以为,九霄环佩仅仅只是一枚毫无用处的玉石。
待她缓过心神,已不知不觉地挪至君墨染面前,“你可知,云非白身上,亦携带着一枚一模一样的环佩?”
君墨染摇了摇头,顺势将她拽入怀中,让她坐于自己腿上,这才漫不经心地答着,“并非一模一样。无忧,云非白深不可测,切记离他远一些。”
凤无忧闻言,愈发不解,“你既知他深不可测,还敢将君拂嫁给他?君拂究竟是不是你的亲妹妹?”
“本王欠君拂的,早已还清。而她欠君家的,欠本王的,根本还不清。”
君墨染说得模棱两可,他倒不是有意欺瞒她,他只是不想将她卷入漩涡之中。
比起百里河泽、傅夜沉等人,云非白才算是真正的威胁。
“百里河泽被灭门一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犹豫良久,凤无忧终是问出了口。
她虽知朝堂之上,虚与委蛇的表面之下,藏着不少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