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眼中满是骇然,紧咬着百里河泽的袍裾,全然将他当成了救星。
“走。”
百里河泽猛然起身,一想到凤无忧极有可能惨遭不测,心急火燎地往神算医馆赶去。
纵她对他只有恨,他依旧做不到置之不理。
百里河泽也想不清楚她究竟哪里好,不够温柔,不够善解人意,可他偏偏无法割舍下她。
也许是因为他深陷在黑暗的泥淖之中,忽逢明媚美好不知忧愁的凤无忧,便再也舍不得放手。
好似一旦放手,他又将陷入暗无天日的深渊。
医馆内室,北堂龙霆冷睨着赖在地上久久不肯起身的凤无忧,怒声道,“凤无忧,你可知罪?”
凤无忧席地而坐,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敷衍应着,“北璃王,你搞清楚,这里是东临。爷纵犯了滔天大罪,你也管不着,不是么?”
“管不着?呵!凤无忧,你以为本王还治不了你一个小辈?”
北堂龙霆冷哼着,提及北堂璃音之际,眼中戾气散尽,只余下满溢的柔情和心疼,“音儿确实任性了些,可她生性纯善,天真烂漫,为人真诚坦率,你怎么忍心对她下手?”
“北璃王,你所谓的生性纯善是何模样?”
凤无忧顿觉十分好笑,“爷最后说一遍,你的掌上明珠,在我眼里,不过是鱼目水珠。从始至终,爷都未对她动过心。一个月前,是她扮成小厮模样混入营帐之中,卑劣至极地给爷下了药。不过,你们赶到的时候,爷体内药性未发,尚未到意识模糊的程度。”
北堂龙霆眸色渐深,沉默不语。
凤无忧继而言之,“不瞒你说,确实是爷对北堂璃音下的药。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难道不是北堂璃音?她既对爷不仁,爷凭什么要逆来顺受,以德报怨?”
“音儿只是一介女流,你一个大男人,这么点度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