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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容貌似画,眼若明溪,眉眼间的淡淡忧郁,丝毫不影响他的谪仙气质。

他定定地看向凤无忧,一言不发。

凤无忧没好气道,“做什么?”

百里河泽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然将凤无忧越推越远。

在她心中,他甚至比不上纵情声色的即墨子宸。

沉吟许久,他终于徐徐开口,“凤无忧,本座不是你的良人,君墨染也绝不是。”

“百里河泽,你不仅不是良人,你根本不是人。”

凤无忧淡淡言之,她面上虽不言说,心里到底是偏袒君墨染的。

百里河泽轻笑出声,“终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世道,无人可信。能救你的人,只有本座。本座是人也好,是禽兽也罢,即便终其一生,你也无法摆脱本座。”

“百里河泽,讨打不是?”即墨子宸横眉倒竖,气愤地推搡着他。

他身形微晃,素白的衣衫上,斑驳血迹似红梅轻染。

凤无忧直截了当地无视了百里河泽,同他擦肩而过,径自朝着御花园的方向,疾步赶去。

与其耗费精力,去恨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若彻底无视他。

即墨子宸在她身后穷追不舍,“无忧,没有传召,朝中重臣亦不得在宫中瞎转悠。快跟本王出宫。”

凤无忧置若罔闻,她站定在假山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凉亭中对视而坐的君墨染和即墨止鸢。

凉亭中,即墨止鸢亲自为君墨染斟了杯茶,“摄政王,若不是走投无路,本宫绝不会贸然打扰你。”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