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若不是楚十四这张稚嫩的小脸使她卸下了防备,她也不至于中了百里河泽的圈套。
只是,她并不认为这些祸事全因楚十四而起。
说到底,楚十四只是百里河泽手上最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十四,你怎会变得如此歹毒?”百里河泽一手捂着胸口,作痛心疾首状,生生呕出了一口鲜血。
楚十四见状,吓得嘤嘤啼泣,“主子,十四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
哧——
下一瞬,百里河泽倏地起身,夺下楚七腰间配剑,一剑贯穿了楚十四的胸口,“既是本座门人酿下滔天大祸,本座定当忍痛铲除南羌余孽,还摄政王一个公道。”
楚十四瘪着嘴,想哭又没力气哭。
楚七明明说过,只要她乖乖照做,就带她去买糖葫芦。
她怔怔然看向一脸隐忍的楚七,似是明白了什么,只翕动着小嘴,小声嗫嚅着,“别难过,我不怪你。”
她话音未落,百里河泽许是担忧她说漏了嘴,朝着她的胸口又刺去一剑。
这一剑,带着十成的力道,足以将身量娇小的楚十四顶飞出去。
凤无忧原想出手相救,奈何百里河泽下手太快。
当她回过神之际,楚十四已然安静地躺在血泊之中。
百里河泽手中长剑当啷落地,他倏然抬眸,看向满脸哀恸的凤无忧,没心没肺地笑着,“是本座管教无方。凤小将军,莫要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