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马极通灵性,听闻凤无忧所言,特特昂首,回以“响鼻”,以作应答。
“好姑娘,看上去倒是比顾南风靠谱一些。”
凤无忧莞尔一笑,倏地转身,朝着云谲波诡的柳浃村挺进。
村寨中,点着疏落的灯光,硬是将本就黑沉的天,衬托得更加森然可怖。
偶有零星的犬吠声,带着绵长的回声,在空荡荡的巷陌中回旋往复。
怔忪间,一形容可怖的男子突然从被黑暗模糊掉棱角的巷道口蹿出,他喉头处发出“咯咯”的响声,严重萎缩的牙床已然包裹不住猩红的牙根。
“咯,咯咯——”
男子朝着凤无忧张牙舞爪而来,舌头虽完好无损,却说不出一句整话。
凤无忧面上并无半丝惧意,狭长的眼眸细细地打量着他瘦削苍白的脸。
她见他吃力地捋着舌头,依旧说不出话,遂出声询问着他,“你是想杀爷,还是想求爷救你?”
“血,喝你的血!”
男子露出森然獠牙,惨白的皮肤上因密布的瘢痕而显出几分诡异。
“月信未至,哪来的血给你喝?”
凤无忧戏谑言之,手上动作却尤为利落。
她猛地抬起胳膊,朝着男子脖颈处狠劈去。
“血,喝血,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