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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傅府守卫毕恭毕敬地答着,接过宣纸便匆匆退下。

傅夜沉再也沉不住气,倏地起身,拦住了凤无忧的去路,“说,在宣纸上写了些什么?”

凤无忧双眸矍铄,唇角噙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怎么,酒醒了?”

“快同我说说,你在宣纸上写了些什么?”

“欲杀无忧狗贼,必先祭出诚意。郡主若愿拔去纤纤葇荑上的十片指甲,今夜子时,吾便命人给您送去凤无忧的项上人头。”凤无忧气定神闲地说着。

“啧啧啧——”

傅夜沉肿如猪头的脸上漾起一丝笑意,他原以为凤无忧只是写了首打油诗辱骂君拂,不成想,她下手竟这么狠。

凤无忧见他又是皱眉又是笑的,戏谑言之,“怎么,心疼了?”

“有什么好心疼的?我只是有些感慨,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会折腾人!拔指甲这招实在妙极,既不会令人难以接受,操作起来难度却是极大。都说十指连心,就是不知娇滴滴的君拂郡主,能不能承受得住?”

凤无忧但笑不语,“害人者,人恒害之。”

她话音一落,便风风火火地拂袖而去。

之所以走得匆忙,倒不是因为惧怕百里河泽去而复返。

她扎百里河泽那两下,均是挨着他的筋脉处下的手。

没个三两日,他大腿上的伤口根本无法结痂,

此刻,凤无忧只是急着去找君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