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凤无忧却过分解读了他的每个动作。
也许,他不该骗她。
可覆水难收,现在想要改口,她也未必信。
长叹了一口气,百里河泽乍然起身,下意识地同她拉出一段距离,好让她放松警惕,“看你倒腾了大半日,可是在默写《女戒》?”
“写首诗下饭,自娱自乐罢了。”
“念来听听。”
凤无忧清了清嗓子,出口成诗,“我劝天公重抖擞,煎饼果子配鸡柳。”
“咳咳——”
百里河泽没料到,她还能出口成诗。
诗词前后意境相差甚远,不过大体朗朗上口。
沉吟片刻之后,百里河泽沉声问道,“煎饼果子为何物?”
他眸色渐深,总觉得凤无忧身上尚未有诸多未解之谜。
提及美食,凤无忧暂将她与百里河泽之间的恩怨抛诸脑后,“唰”地一下站起身,声情并茂地描绘着来自于异世的煎饼果子炸鸡柳。
六年前,百里河泽被傅夜沉救出狼窝之后,生了场大病,永失味觉。
故而,他完全无法体味凤无忧口中那种鲜香原液在舌尖爆浆的巧妙口感。
百里河泽百无聊赖地移开视线,颇为好奇地看向石榻上皱巴巴的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