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对她而言,他一点儿也不重要。
正因为不重要,所以才能够洒脱地将他的算计抛之脑后。
君墨染见百里河泽用尽浑身解数,仍旧没能打动凤无忧,心情大好。
即墨子宸扒拉去黏糊糊的外袍,亦好整以暇地瞅着处境尴尬的百里河泽,忍不住出言讥讽道,“我们眼高于顶的国师大人,终究是跌落了神坛。你说,你好端端的面瘫谪仙不做,偏要往神算医馆跑,何必呢?”
凉风习习,缺月初上树梢。
百里河泽轻拢着残破不堪的浅色薄纱,颀长的身体仿若随风而曳的蒲苇,带着几分病态,恍然间便勾去了旁人的三魂七魄。
君墨染虽看不惯百里河泽的娇弱样,但他心里明白,百里河泽这张脸,对于凤无忧,应当也有一定的吸引力。
他不动声色地挡在百里河泽跟前,单手紧搂着凤无忧纤细的腰肢,闷闷道,“本王双腿无力,让本王靠一会儿。”
凤无忧满头黑线,他这哪里是靠?
分明是抱!
追风见状,喜笑颜开,原想将铁手揽入怀中,不成想,错将青鸾搂入怀,“铁手,你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纤细了?比醉柳轩的姑娘,还够味儿。”
惊慌失措的青鸾怯怯地看着追风,心里小鹿乱撞,“追风,你……”
“嗯?”
追风低头一看,却见青鸾羞红了脸,又开始低声啼泣。
他忙不迭地松开她,支支吾吾大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抱,抱歉。”
凤无忧忽闻青鸾哭声,猛地推开君墨染,虎视眈眈地盯着追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