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熟虑之后,他倏然起身,愤然质询着凤无忧,“本王爱妾身上的虫蛊,是不是你下的?”
“别急。你们欠爷的公道,爷定会尽数讨回。”
凤无忧气定神闲地说道,而后微微侧目,温声询问着君墨染,“摄政王,可否让差吏将猎犬再次带上大堂,辨认红叶寺屠门惨案的真凶?”
“准了。”
君墨染原打算以暴制暴,凭雷霆手段堵住攸攸之口。
不过,凤无忧既不嫌麻烦,欲凭一己之力自证清白,他亦不愿扫了她的兴致,随她折腾便是。
猎犬刚被差吏拽上大堂,就不谋而合地冲着垂眸敛眉的楚依依狂吠不止。
楚依依目露恼意,尤为厌恶眼下这般被动的局面。
她自幼习武,对付几条猎犬本不在话下。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哪里敢显山露水?
无计可施之下,她只能泪眼婆娑地瞅着缙王,迈着细碎的脚步往他身后靠去。
凤无忧见目的达成,一边命人将猎犬带下,一边振振有词道,“方才爷已经说过,僧侣脖颈伤处残留着口脂余香及浅淡的脂粉味。这类女儿家的玩意儿,爷自然不会去碰。倒是楚姑娘,惯于浓妆艳抹,殷红口脂香气袭人,嫌疑确实要大一些。”
缙王闻言,方寸大乱,“凤无忧,你休要胡说八道。猎犬不止指认过本王爱妾,还指认过你和国师。难不成,你和国师都是本王爱妾的帮凶?”
“傅大仵作不是说过,死者的致命伤为撕咬所致。这事,还不够明白?”
凤无忧如是说着,料到缙王会来抵死不认这么一招,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了君墨染赠她的环佩。
她向众人展示着环佩,言之凿凿,“此环佩乃摄政王贴身之物。大家瞧仔细了,到时候爷用环佩催眠,可别将环佩当成来历不明的妖物。”
君墨染见凤无忧随身携带着他亲手赠她的环佩,唇角斜勾,黑金色的眼眸中藏着点点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