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您若是付不出赏钱,不妨先写张欠条?环佩太过贵重,小的不敢收。”
君墨染置若罔闻,立于护城河畔,漫天灯火同缎带般的河水一道,充盈着他黑金色的眼眸。
凤无忧同他并肩而立,定定地望着东临京都的繁华夜景。
无数盏天灯腾空而起,耀过辰星。
即墨胤仁黯然神伤,他眼眶微红,提笔在天灯上缓缓落下“吾爱”二字。
凤无忧怔怔地盯着手中天灯,思忖了许久,终是在灯面上写下“凤无忧”三字。
“你疯了么?天灯寓在寄托哀思,你活得好好的,在天灯上提名,多晦气!”即墨胤仁不解地询问道。
闻言,君墨染眉头微拧,直截了当地将凤无忧手中的天灯扯烂。
“您老人家又哪根筋不对了?”
凤无忧不明所以地看向神色淡漠的君墨染,换了盏天灯,正准备提字,他却再度出手阻挠。
“您老人家可真迷信!”
她原想给她这副身躯的原主放一盏天灯,但君墨染似乎很介意她在天灯上提字,只好作罢。
僵持片刻之后,凤无忧只得退而求其次,放了盏无字天灯。
她微微侧目,见君墨染沉默不语地盯着灯火幢幢的护城河畔夜景,轻声道,“摄政王,您不放天灯?”
“无聊。”
君墨染薄唇轻启,在他看来,放天灯这种行为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