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页

自他八年前心疾大愈之后,君墨染就未抱过任何一个人。

故而,府中上下见他怀里多了位粉雕玉琢的小公子,纷纷惊掉了下巴。

“退下。任何人不得进墨染阁。”

君墨染声色冷冽,急喝着挡道的侍婢。

他看似同往常无异,可熟悉他的人均敏锐地察觉到,今夜的他,少了几分霸凛孤傲的气势。

正当此时,刚领完鞭刑一瘸一拐地从后院走来的铁手不慎迎面撞上君墨染。

仅一眼,铁手便知君墨染多年未犯的心疾,又犯了。

事实上,九年前那场变故,不止给君墨染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创伤,还使君墨染患上了极其罕见的心疾。

铁手清晰地记得,君墨染心疾发作时,性格同往常相差甚大。

他若是换上白衣,性子亦清冷地如同高山之水,凉薄至极。

他若是换上水蓝色长袍,性子便同眼下这般,见不得周遭之人受伤。

对此,铁手深有感触。当年,他只不过是被柳条割破了手,身穿水蓝色长袍的君墨染竟心疼地抱着他,在屋檐上走了整整一夜,亦哄了他整整一夜。

第37章 她成了他的掌中宝

思及当年的意外,铁手瞳仁微缩,既为突然发病的君墨染忧心忡忡,也为昏迷不醒的凤无忧捏了把汗。

君墨染垂眸,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挡在他身前的铁手。

“小柳条,伤势大好了么?”他将视线落在铁手的手指上,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