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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无忧身躯一震,抬眸间意外察觉君墨染身上的杀气于悄无声息间,散尽。

她意识到自己的下半身得以保全,遂又开始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摄政王,您真是天底下最最善良的人。”

善良?君墨染以为,这是他近几年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不过,他已然没了为难她的兴致,也懒得同她咬文嚼字。

他意兴阑珊地收回按在她腰间的手,一拂袖又将她扫落在地。

此刻的他,心里十分矛盾。

他素来不喜同人亲近,可方才凤无忧抱住他的那瞬,他甚至想顺势将她揉进怀中。

而今,见她倒地不起,他竟想伸手扶她一把。

君墨染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头疼不已。

为掩饰自己眼神里转瞬而逝的困惑,君墨染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转身入了玉辇。

追风,铁手面面相觑,他们也未料到君墨染竟如此轻易地放过凤无忧。

铁手脑海中突然浮现昨夜君墨染壁咚他的画面,他总觉君墨染自昨夜被采花女贼轻薄之后,行为举止就变得极为怪异。

“追风,你说,王会不会被采花女贼刺激得转了性向?”铁手拽着追风的胳膊,一脸肃穆。

追风摇了摇头,“凤小将军虽泼皮无赖了些,姿容却比女子更为出色。王昨儿个才开窍,正是食髓知味时。一时情动,也情有可原。”

再观凤无忧,她被喜怒无常的君墨染折腾得没了脾气,跌坐在地,小脸煞白。

自重生后,凤无忧对炮仗轰鸣声尤为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