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瞳仁微缩,如遭雷劈般三魂去了七魄,呆愣在榻上。
此刻,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君墨染素来厌恶女人,过去的二十三年间,就连他的嫡亲妹妹君拂都不敢近他的身,更遑论其他女人?
然,人算不如天算。
偏偏在他旧疾复发极度虚弱之际,凤无忧竟乘虚而入趁他之危毁他清白,甚至还迫使他吃了一嘴趾缝间的怪气。
“色香味俱全,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凤无忧趁着君墨染晃神的空当,飞快地披上外袍,还不忘转过头朝着君墨染那张煞白的脸挑衅地挑着眉。
在她看来,君墨染突然停止猛攻,极有可能是在回味她的脚气。
“你可知本王是谁?”
待君墨染缓过神,他眸含杀意,再不给凤无忧偷溜的机会,迅疾地擒住她纤细的脖颈。
“是谁很重要?”凤无忧眼皮一跳,心里顿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一炷香之前,身中媚药的她,为躲避北璃锦衣卫的追杀,误打误撞入了东临国域,并仓促地寻了一座还算气派的府邸藏身。
她原以为,君墨染至多只是个富贵人家娇生惯养出来的病弱公子哥儿,但见他怒气冲冲地自称“本王”,凤无忧便知自己闯了大祸。
“请问,您是东临哪位王爷?”
凤无忧哆嗦着系上铁腰带,强压下心中怯意,还算礼貌地询问着君墨染。
她初来乍到,再加上脑子里冗杂的记忆早已被烈性媚药搅成一堆烂泥,许多事一时半刻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