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别守了,每年都这样,您累不累啊?”
正厅中,腾子骞看了看面露沉思的父亲,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整个人都被困意袭扰的快睁不开眼睛了。
“住口!”
听到儿子的话,滕德懋回过神来,瞪了儿子一眼,沉声说道。
“差不多就行了,每年都熬这么晚,有什么意思啊?”
听到父亲的怒喝,腾子骞吓了一哆嗦,不耐烦的说道。
“这是规矩,你要能像胡非那样出色,这个家你就可以做主,你要是不行,就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滕德懋没好气的说道。
“好好地您提他干嘛?”
腾子骞一听,有些不满的说道。
“你说呢!?你看看人家,多给胡相长脸!?再看看你,除了会给我惹事,还能干什么!?”
“我还没说你呢!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与胡非为敌,你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现在他已经贵为侯爵,今后你更加惹不起了,以后离他远一点,否则惹到了他,我也救不了你!”
“你要是不听,就继续在家里禁足,这辈子都别想出去!”
滕德懋瞪着儿子,大声叮嘱道,满脸的失望。
“好好好,我听你的不就行了。”
“爹,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今晚在宫里没怎么吃饱。”
腾子骞点了点头,紧接着憨笑着说道。
“还没吃饱?!盘子都快被你吃了!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
滕德懋一听,立刻大怒,说着便冲着儿子冲了上去,扬起了手掌。
“不饿了,不饿了,不饿了还不行吗?!”
腾子骞一看,一边喊着,一边吓得急忙向我逃了出去。
“同样是儿子,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滕德懋看着狼狈逃离的儿子,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一脸苦涩。
宋府。
书房之中。
宋濂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自己抄写下来的那五首胡非作的诗,面色凝重,忍不住频频点头。
今年的年宴,注定会让他永生难忘,胡非之才,着实让他大开眼见。
虽然输得一败涂地,可他从未因此记恨,反而为大明感到欣慰,有一种衣钵得到了传承的感觉。
正在这时,脚步声传来,宋慎端着一碗热羹缓缓走了进来。
可是看到祖父面色凝重的样子之后,不由得迟疑了一下。
“祖父,您已经坐了好几个时辰了,天都快亮了,饿了吧?喝碗热羹吧。”
宋慎一边将碗放在了桌上,一边轻声说道。
宋濂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迟疑着放下了手中的诗。
看着宋濂失魂落魄的样子,宋慎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