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看着胡非离开的背影,悄悄的从身后将刚才藏起来的那个东西缓缓拿了出来。
可是就在这时,胡非却去而复返,吓了胡惟庸一跳。
“好看吗?”
胡非回到书房门口,眺望着胡惟庸手里的东西,忍俊不禁的问道。
“什么?!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胡惟庸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摇着头说道。
“我都看到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藏着掖着干什么?如果喜欢看,我让裴杰每天给你送一份过来,保证新鲜出炉!”
胡非笑着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臭小子!”
胡惟庸憋红了脸,忍不住笑骂了一句。
他手中捧着的那个东西,不是别的,正是翰林日报。
对于翰林晚报,胡惟庸的确有些痴迷,本想着夸一下儿子,可是又觉得最近胡非承受的称赞太多了,担心胡非因此而自大,变得更加目中无人,所以便在家偷偷看,没想到还是被儿子发现了。
“看来,老夫是该为你准备准备了。”
胡惟庸打量着手中的翰林日报,又看了看胡非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
东宫。
后院凉亭。
“殿下近日似乎心中有了难解的心事,总是一脸凝重的样子。”
李善长一边落下一子,一边打量着面色凝重的朱标说道。
听到李善长的话,朱标回过神来,苦笑了一下,将手中的棋子放下,缓缓站起了身,没有了继续落子的心情。
“殿下,倘若心中确有心事,不妨说给老臣听听,或许老臣可以帮助殿下解惑。”
李善长也收了棋局,缓缓起身来到了朱标身边,缓缓问道。
“实不相瞒,是因为胡非的事。”
朱标扭头看了一眼李善长,皱着眉头说道。
“胡非?那小子近来风头正盛,又是诗神下凡,又是聊斋话本火遍京师,顺风顺水,殿下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善长笑着问道。
“就是因为他的风头太盛了,本宫担心他的性子越来越收不住,这样下去,更加没有人能镇得住他,一旦闯了祸,那必定是大祸,到时候恐怕本宫即便想保他也保不住了。”
“胡非之才,当属我大明未来栋梁,绝不能陨于党争。”
朱标皱了皱眉头,迟疑着说道。
听了朱标的话,李善长愣了一下,不由得点了点头。
身在这京师之中的人,谁不知道处处是漩涡,尤其胡非又是丞相之子,受到的瞩目只会更多,一旦因为自己的性子得罪了越来越多的人,到时候恐怕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这也是朱标和胡惟庸全都担心的事。
“殿下,想要化解这一危机其实并不难,只需要殿下一句话便可。”
李善长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
听到李善长这句话,朱标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转身看向了李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