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看着涂节,厉声问道。
“臣臣”
“臣是去过烟雨楼,可是并未与任何人发生冲突!”
涂节迟疑着,哭丧着脸答道。
“既然承认去过烟雨楼,为何不敢承认与那厨娘之间的事?!那你倒说说,你去烟雨楼是为了什么?!”
朱元璋继续问道。
“臣”
涂节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不敢承认自己去烟雨楼是为了用五千两银子堵住胡非的嘴,一旦让人知道自己盗取了御史台的施工钱款,那便百口难辩!
“无话可说了?!朕听说你为了平息此事,是由胡相之子胡非从中调停,答应赔偿烟雨楼五千两纹银为条件,可有此事?”
朱元璋看着涂节,沉声问道。
涂节双唇紧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但是直到这一刻,他终于醒悟了过来,自己被算计了,事情不可能这么巧。
“即便你不承认在烟雨楼杀人,光是监守自盗、贪墨公银这一条,便已是死罪!你可知道!?”
朱元璋瞪着涂节,厉声问道。
“微臣冤枉,真的冤枉!陛下!千万不要被奸人蒙蔽啊!”
涂节哀求着说道,可是却对自己的罪证毫无辩解。
正在这时,一名都城兵马司的副将求见。
得到朱元璋首肯之后,那名副将快步走进了大殿之中。
“启禀陛下,指挥使,刚刚御史中丞府上的管家齐玉已经招认,涂节的确在烟雨楼中犯下了不法之事,为了平息此事,便请求胡非胡公子从中调停,答应赔偿烟雨楼五千两银子。”
“为了筹措五千两,涂节擅自贪墨御史台施工钱款共计三千二百两,另外,此人还声称涂节私收贿赂,为了筹钱,曾从一名年过六旬的老者手里收过五百两银子,只为给那老者的儿子在涂府谋一份打更看门的差事。”
副将恭敬的行了一礼,大声答道。
听完副将的禀告,跪在地上的涂节彻底呆若木鸡。
而坐在龙椅之上的朱元璋早已龙颜大怒。
“一个小小的打更看门的差事,你就敢收五百两银子?!涂节,你好大的官威啊!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朱元璋瞪着涂节,愤怒的问道。
“陛下!臣承认,臣的确监守自盗,私吞了御史台三千二百两施工钱款,可是并非是为了平息烟雨楼杀人之事,而是为了封胡相之子胡非的口!”
“因为半月前胡非的车祸并非意外,而是微臣所为!微臣知道,一旦胡非身死,胡惟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微臣只是想引他露出本来面目,让天下人看看,胡惟庸本是一个独断专行!心狠手辣之人!”
“陛下,微臣知道,您的心中早就对胡惟庸心生不满!已经决定削弱胡惟庸的权力,朝中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如今朝廷之中胡惟庸一手遮天,相权早已大过皇权,微臣这么做,实是为了陛下,为了大明王朝啊!”
“求陛下明鉴!微臣的忠心,天地可鉴!”
涂节看着朱元璋,激动的嘶吼着,脸色憋成了通红。
此话一出,整个奉天殿之中都蒙上了一层压抑的氛围。
就连朱元璋自己都已经愣在了龙椅子上,飞快的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胡惟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