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就对站在一旁的白二郎和刘焕道:“你们去给立如打下手。”
白二郎对医理还通一些,周立如要什么药他还能找到,刘焕基本抓瞎,只能她让按住就按住,让递剪刀就递剪刀。
在医帐里听命的老兵没办法,直接把肚子被砍了一刀的抬了过来,将他放到木板上。
医帐里一共有三张木板,全部用石头垒的高高的,然后将木板放在上面,不高不低,正好方便他们动作。
他的肚子上被划了一刀,肠子都流出来一截了。
因为伤患多,后面肯定会送来更多的伤患,所以在这里不能像在京城那样讲究。
满宝眉头紧皱,但也没有多做要求,莫老师曾经讲过两课战争时候的医生心理调节。
当时他说了一句话她记忆很深刻,“作为医者要懂得适时的调节自己,在特定的环境下放弃一些,以求利益最大化。”
现在,就不是讲究的时候,至少现在凉州军的医帐还不具备达到她要求的能力。
满宝拿起剪刀,快速的剪开他身上的衣服,白善将衣服丢到一边,转身去打热水……
满宝将剪掉的肠子丢在一旁的木桶里,把处理好的肠子小心的塞回他的肚子,然后接过白善串好的针就快速的缝合起来。
等她缝好,白善就开始接手上药包扎,满宝看了会儿,确定他可以独立做后就将病人身上的针拔了,转身去另一张木床上看军医的病人。
军医刚处理了一个轻伤,把人包扎好后让人送下去,此时送来一个大腿被砍得不轻的,他拿了锯子出来正要锯腿。
满宝看到忍不住拦,检查了一下后道:“腿可以保留。”
“不行啊,不说事后很难愈合,就是现在,要是不把腿锯掉,止不住血他活不了多少工夫。”
满宝一边给他扎针止血,一边问,“锯了以后你怎么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