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们才打过架。
但季浩看着满宝的目光却越发的惊悚,他抖着看向卫晨和魏亭,“你你,你们可要看好了,别让他谋财害命,不,不对,是公报私仇,好像也不太对……”
卫晨想要堵住他的嘴巴,“你闭嘴吧你,人正在给你看病呢。”
烧开的水早已经倒在盆里了,满宝把剪刀放下,搅了搅泡在盆子里的布巾,觉着差不多了,便用手指捏起来抖了抖,觉着不是特别烫后微微拧干,然后去给他擦伤口。
季浩脸色瞬间发白,紧咬住嘴唇不说话。
白善很快就回来了,魏亭和焦咏没想到他还真能从医官那里拿到药,一时有些呆,“医官为什么会把药给你?”
白善:“因为我人好。”
他把药放在旁边,探头看了一下季浩的伤口。如今他把上衣都脱了,又是躺着的,伤口看着更加的明显。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昨天伤的,竟然还没止住血?”
“止住了,”季浩一边忍着痛,一边咬牙切齿的道:“是被你一推,然后又裂开重新出血的。”
“可拉倒吧,你这伤口哪有要结痂的意思?”白善又不是无知小儿,身旁有个学医的小伙伴,他自然也是知道些医理知识,甚至还仔细的翻看过医书呢。
平时也没少听满宝说起药铺里的事,季浩这伤口一看就没有愈合的趋势,就算他不推他,他动作大一些,伤口也是会重新出血的。
想到此处,白善皱了皱眉,“你也够不惜命的,都这样了还想着爬墙出去,也不怕血流成河。”
满宝不理他们,埋头专心清洗伤口,盆子里的水不一会儿就给染红了,焦咏连忙给换了一盆。
而季浩有白善引着说话,虽然疼得额头冒汗,好歹没有挣扎起来。
“所以我才让你们给我踩一下,大家都是同窗,弯腰给我踩一下会死吗?大家爬墙的时候不都是这样互帮互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