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师与陆军兵分两路,一路北上,靠着这几年磨练出来的悍勇陆续拿下了靺鞨人许多城池。
靺鞨人离开草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血了。
他们震惊于这些向来文弱的南人突然亮出来的獠牙。
到年末,靺鞨人的都城被拿下,正式向南朝廷称降。
这个消息传回临京,所有人欣喜欲狂,街上甚至能看到不少白发老头坐在那里又是哭又是笑,瞧着像个疯子。
盛景意和穆钧自然也是高兴的,只是没那么失态。他们只开心了几天,便着手安排起朝廷回迁事宜。
迁都向来是大事,只是这次迁都朝中却没多少争议的声音。
等派去重修旧都汴京的人归来之后,朝廷上下便启程北归。
这一年秋天,盛景意来到了自己这些年听了无数次的汴梁城外。
定国公这些北迁老臣已经垂垂老矣。
他们颤巍巍地跪倒在汴梁城门之前,望着这些年魂牵梦萦的故都涕泪纵横。
盛景意握紧穆钧的手,与他并肩而立,跟着众人仰望那高大巍峨的汴梁城。
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当初打败了耶律家,来了完颜家;如今打败了完颜家,总还会有别的游牧民族意图南下。
他们要做的还有很多。
盛景意望向穆钧,穆钧正巧也转过头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