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老爷子现在虽然致仕了,早些年却也是朝中要员,眼光毒辣得很,一眼便看出这新式数字的用处:若是用在算术和记账上,怕是账本都要薄一大半!

寇老爷子暂且把新式数字放到一边,又揣摩起这幅画所用的技法来。

这些简单利落的线条,莫非是前段时间他们捣鼓出来的新式炭笔画出来的?

这么看来,那廉价的新式炭笔倒算是有点用处。

寇老爷子开始观摩各项细节,越看越觉得精妙无比,直至老妻过来寻他,他才依依不舍地叫人把画收好。

“那是什么?”寇家祖母好奇地问,“难道是谁给你送了古画?”

“不是,是承平送来的。”寇老爷子绝口不提自己逼迫孙子送画的事,只说道,“这小子倒是难得交了个不错的朋友,就是不晓得是谁捣鼓出来的。”

寇老爷子简单地把画上的奥妙给老妻讲了讲。

寇家祖母听罢,说道:“就说你平日里不关心承平,他最近可长进了不少,听他说他们平时都去谢家那边玩儿。至于新交的朋友,估计就是谢家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小子吧,我听说他们最近特别爱带上谢家一个远亲玩。”

比起寇老爷子,寇家祖母对儿孙自然更为关心,对寇承平这个干啥啥不行卖乖第一名的孙子更是格外偏疼。

她对寇承平的交际圈了若指掌,甚至还知道他在城里或租或买的几处外宅,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