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钧被晾在一边半天,始终没再和盛景意搭上话,见盛景意的叹息声免不了开口询问:“你叹什么气?”
盛景意瞅了眼穆钧,见他一脸乖巧地坐在那儿,也没再扎他心。
盛景意不知道穆钧是什么身份,不过见他气势不凡,出身应该颇不寻常,他们现在算是绑在一起的,她不能咒他翻船,那就指望一下他以后能成就大事了。
只是这样的家伙,即使将来真能成就大事,估计也不是个仁善之人。
这根小苗儿明显已经长歪了,强掰也不一定能掰回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能掰一点是一点吧。
盛景意娓娓把施向晚的处境给穆钧讲了。
施向晚这种情况,盛景意一般是劝离的,可惜这种事外人一般很难劝得动,只能以后接触多了再说。
穆钧听了,沉默下来。
没有人会拿这些市井小事来烦他,但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蠢材。
那位施姑娘应该是没什么亲人在了才无法和离,毕竟朝廷不允许女子单独立户,她若是和离了能去哪里?
穆钧说道:“你想帮她?”
盛景意顿了顿,眉眼带着轻浅的笑意:“如果她需要的话。”
她从小就接触形形色色的人,遭遇过各种来自陌生人或者亲近人的恶意,也被许多人帮助过。
她愿意把那些让她牢记于心、珍而重之的善意传递下去,但她不是烂好人,只有遇到自己也想挣脱泥潭的人她才会想办法拉上一把,不会随随便便善心泛滥。
穆钧没问“你会怎么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