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正看着自己手里的糖看,却听门又被人从外面敲响了。听着那有节奏的敲门声,少年收起手里那块灶糖,淡淡吩咐道:“进来。”
从门外进来的自然是穆大郎。他进门后把门关好,才询问道:“刚才盛姑娘来过?”
少年点头,没有多言。
穆大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交流,他们都不是多话的人,这么多年来倒也没起什么摩擦。不过刚才远远看到盛景意和少年说话,他心里还是有点担心,这才特地回来问一问。
见少年神色如常,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穆大郎还是解释了一句:“盛姑娘没有恶意。”
也不知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少年听后竟微微地一笑,以他的相貌,笑起来本应让人分外心动,可他眼底分明没有笑意,这一笑便叫人心里头没来由地泛起一阵冰寒。
穆大郎心中一凛。
少年却说:“我知道。”
那就是个活泼热情的小女孩儿,痴傻了十三年,醒来后对千金楼这些“家人”格外依赖,除了那脂粉铺的女老板外基本没接触过外面的人,能有什么恶意?他笑的是穆大郎急巴巴地回来和他解释这么一句。
那样鲜活美丽的女孩儿本就招人喜欢。
穆大郎也是人。
穆大郎这样的年纪跟他待在这烟花之地,倒是耽误了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