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鲲鹏突然想起来自己一直好奇的一件事。

他保持匀速缓缓靠近元始，时刻注意对方的神情，发现没有对方脸色没有波动，最后停留在一臂远的距离。

元始转过头来，看不出有没有意见。

鲲鹏清了清嗓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片刻，没有得到回应，鲲鹏就当对方同意了，忍不住好奇道：“你为什么讨厌妖族啊？”

难道真的就是天生无理由的讨厌？关键他兄弟都没这个毛病啊！作为无缘无故的受害者，鲲鹏真的非常想搞明白这件事情。

只见元始的眉毛抖动一下，嘴唇抿得紧紧的，仿佛回忆起某些不可忍受的事情。

鲲鹏觉得要遭！这反应，怎么像是被某些妖族狠狠伤害过。三清一般一起行事，他是怎么被单独伤害了？

一边觉得不该问这种伤口撒盐的问题，一边又好奇得抓心挠肺，鲲鹏觉得自己是自找麻烦。

就在鲲鹏的脑洞里正在上演元始被某个妖族狠狠□□的小剧场时，元始终于吐出一口气道：“妖族生性凶残，自相残杀，不悟大道、不克私欲，甚至以同族为食，简直如同洪荒凶兽一般。”

就这？

鲲鹏怀疑自己的耳朵。

但要说元始欺骗他也不可能，他又没有强迫回答。以元始的骄傲，竟然说了，必然不会撒谎——老子被他看出作弊时也没有试图隐瞒。

鲲鹏一脸滑稽，头疼着滑入水中，一连串水泡飘上水面炸开，自己要用水洗洗脑子。

“本尊可有说得不对的地方？！”可能是鲲鹏的表现让元始觉得被冒犯，元始声音中压抑着怒火。

鲲鹏钻出头来，愤愤不平道：“妖族千千万万，其中很大一部分生来就是以对方为食，而且妖族的道与三清不同，无需克己，你又怎么能凭喜好要求他们抹杀天性？”

比如鲲鹏就格外喜水，也会时不时馋肉，这是种族本身赋予他的特性，就算到他这个境界能克制，但何必让自己活得不高兴。

“那既然如此，我又为何不能看不起他们？”元始目光如电，没有丝毫退让。

“这就像我强迫你按妖族的习性来，不然就看不起你，你觉得有道理吗？”

鲲鹏要气炸了，他现在对通天感同身受，有这么个哥哥，只有他气死了你才会高兴。

“哼！妖族若有这本事，也尽管来便是。”元始回头铁齿道。

话音刚落，他就被人从水里抱了出来，并且没来得及反应，灵力就被禁锢，然后就发现自己出了昆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