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吗?”
雷东风的声音好像从天边传来,距离攻城舰一公里处,雷队长就收回了天赋听域。
游仙蓁一字一句,缓慢地回答。
“听、听到了。”她低下头,遮掩住苍白的脸色。
“舰长室里在讨论咱们酆都,还有关于平洋的一次伟大计划。”
“两人应该关系亲厚,彼此的心音和话语基本一致,没有口是心非。”
游仙蓁慢慢将舰长室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庞杂的信息流让她说话支离破碎,冰冷的白霜蒙上卷翘的睫毛,过度体力消耗和云层低温让她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鲜血一滴一滴从美少女紧咬的牙关中落下来,滴在头罩玻璃壁上,凝成美丽的血花。
一朵两朵,一片两片。
她剧烈地喘息着,濒临极限。
新寿。
雷东风敏锐地抓住这个词,他见游仙蓁背脊颤抖,心知她压力巨大,仍是硬着心脏狠拍她的背:“清醒点,路径还没找到。”
“……”游仙蓁忍住满嘴的血,点点头。
舰长室对话还在继续。
“舰长!”门口传令兵敬礼,“昨天的伤员要求见您。”
阮绵绵淡淡说:“不见。”
【那家伙见我能有什么好事儿?】
传令兵表情一滞:“可是……他已经闯上来了。”
“什么?”阮绵绵皱眉,刚回过头来,就看到传令兵被粗鲁撞开,李青山瘸着腿冲进来,“姓阮的你什么意思,我不是昨天就说了,城里有酆都人,你怎么毫无部署?”
阮绵绵:“……”
【我刚说什么来着,果然没好事。】
大副尴尬地咳嗽一声,看天看地。
【舰长的熟人,我还是不掺和的好。】
阮绵绵:“叫我舰长。”
李青山刚治疗完,肾上腺素旺盛,脾气暴得很,“什么舰长不舰长,四年同学不是让你耍官威的!”
“我说酆都人在撒加城!你赶快做个应对预案啊!想被摘桃子吗!”
阮绵绵冷淡望着老同学,“你从哪儿逃出来的。”
“医务室不会无故放病人离开。”
【舰上防御松懈!该罚!】
李青山一顿,有点心虚,“我随便溜达的。”【麻烦,不会害了给我开门的锅炉房小兄弟吧】
阮绵绵整理军帽:“是吗?医务室在舰体中段,你个瘸子能溜达这么远,不容易啊。”
李青山立刻暴走:“你才瘸子!”
阮绵绵耸肩:“昨晚被狼咬的嗷嗷叫的人,是我吗?”
李青山恼羞成怒:“滚!那是野生哈士奇!”
阮绵绵大笑,旋即翻脸:“老实说,从哪儿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