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婶是个极其热心的人,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在养伤期间,梁婶经常怕他无聊而过来陪他聊天,聊的都是孕期该注意什么,生娃时会怎么疼,疼多久,生娃后要怎么护理,要怎么带娃等等……

月清安知道她是好意,但……这还没生呢,有时候都会被她绘声绘色的描述给吓到,以至于看到梁婶条件反射的有些想躲。

朝她道了谢之后,月清安匆匆忙忙往外走了去,却在跨出门槛的时候,不小心后脚拌在了门槛上,整个人朝前倾了去。

梁婶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惊吓的大喊了一声:“小心!”

音刚落,一只手及时的扶住了月清安。

陌谨之一手拿着伞,一手扶着他,微微皱了眉头:“怎么走的路。”

月清安想反驳,但又实在心虚,只得低下头去,将话语吞进了肚子里。

“呀,好险,陌公子,你可得看住了,这怀孕的人啊,是受不的半点惊吓和磕碰的,稍有不慎,抱憾终身啊!”梁婶急急跑了过来,朝他们二人叮嘱了几句之后,才看了看月清安,回了屋。

看她走了,月清安不由得在心底舒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眼陌谨之,发现对方正含笑的看着自己,不禁又心中一紧,甩开了他扶着自己的手。

“爸爸自己走。”

陌谨之没啃声,撑起伞来举过二人头顶,一手挽过他的胳膊肘,带着他在雨中漫步。

他不啃声,月清安就显得有些不自在了,手想从他手腕中伸出来,对方突然又夹紧了腕,不让他拿出来。

“你若还想再出来,就别动。”

这近乎威胁的语气让月清安有点生气,他偏不如他所愿,将手从对方手腕中抽了出来,还一把抢过了对方手上的伞,微怒道:“我要去找月舒然了,你自己回去吧!”

有些事一直压在心底,他不吐不快,必须找月舒然问清楚才行。

陌谨之站在原地半晌,没动,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目光黝黑。

月清安也没把他丢在雨地,高举着伞在二人头顶,等了半天没等到后语,以为他生气了,瞬间软了语气道:“我有事找他,你要不要跟着一起来?”

好歹肚子里还揣着别人的崽,而且对方还救过自己几次,偶尔服下软,也不是不行。

听言,陌谨之的眼色才缓缓渐柔,握住他的手接过了伞,“走吧!”

两个人相处,偶尔都服点软,这样才能长情。

月舒然就住在离他们那隔着三户人家的地方,月清安一到地方就进了屋,将陌尘轩撵出去陪陌谨之喝茶,这才有了和月舒然独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