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沅扬了扬眉,饶有趣味地看着锦悦,心中在想这个小丫头就那么想拜他为师吗,该不会是对他的皮囊有什么想法吧?往年也有不少心猿意马的小丫头无知无畏,拜入昆仑派就为了追求他,结果都被渡恶师兄逐出门派了,这个锦悦莫不是也爱慕他?不过比起她,他更好奇的是沉渊师兄,六界皆知,他从不收女徒弟的,怎地今日却打破常规,看上了锦悦这个丫头?
想罢,晓风沅将目光投向自己那个同样生得一副好皮囊但从不近女色总冷着一张脸的师兄蔺沉渊。
着纯白色星辰纹长袍的男子已站起身了,宽大轻薄的袖子一扬,提步走到正中央的台阶上,棱角分明的面庞看似冷冷淡淡没什么表情,细看会发现他幽深的眼中凝着一层淡淡的寒意和不耐。
他往那一站,高大挺拔的身形显得骨重神寒,其身上散发出的疏离冷漠气息令众人不敢直视,纷纷低头垂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似一朵清冷洁白的玉莲,长在砭人肌骨冰天雪地的寒池中,莫说是亵玩,便是远观都不可。
蔺沉渊锐利幽寒的眼眸望向台阶下跪着的少女,发现她居然没像其他人般不敢直视他,而是睁着一对林中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三年前,两人曾见过。
那日,他屠腾云观满门,刚拧断最后一名弟子的脖子,她便从屋顶掉了下来,恰好落到他刚掐死的弟子头上。
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她看向他的眼神惊恐极了,下一瞬两眼一闭吓晕过去。
三年不见,她长进了不少,不但修出人形了,还敢直视他,就是眼中的畏惧依然存在。
天下惧他者比比皆是,她怕他,倒不稀奇。
蔺沉渊移开目光,淡淡开口道:“行拜师礼是次要,有无拜师信物才是重点。”
“……”
这锦悦还真没有,但没关系,她可以马上找晓风沅要的。
晓风沅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笑着说:“你身上已经有拜师信物了。”
锦悦:?在哪?是什么?
突然,渡恶几步冲到台阶上,指着她怒道:“大胆!你竟敢偷盗沉渊的闻风铃!”
什么闻风铃???
锦悦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就在这时,蔺大佬发话了,不咸不淡地启唇道:“她手上戴着的闻风铃是我亲手所赐,她是我的徒弟。”